2020 年,我嘗試推甄清大運科所。當時沒能上榜。
後來我將當時推甄的經歷濃縮成一個系列:
【2020 年度回顧系列】清大運科所推甄歷程 (故事很長,有興趣的話再去看)
這件事在 2021 年依然持續推進,它一樣是獨立的專案,只是在這次的時程準備和內容安排更加細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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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續著 2020 年推甄歷程中的兩個反思:
1. 應該要思考個人、推甄資料和系所之間的匹配性。
2. 開始之前盡你所能掌握相關資訊,提前準備。
按照上面這兩點來發想,有一個避無可避的問題就會出現:
如果公開的對外資訊過舊而且有限,我也不認識系所裡面的師資和朋友。那麼在還沒進入研究所前,該怎麼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推那個系所呢?
我認為這一直是升學上難解的矛盾。
矛盾在於:「我為什麼要拿自己工作賺來的錢,去推一個我不知道是否適合自己的學校?」
當然啦, 沒有法律規定不行因為其他動機或策略考量而念研究所。一窩蜂人只憑著「因為不知道要做什麼」,或是「因為朋友也在念」而往上升學。
因為 COVID 疫情的關係,工作機會受到影響,我推論臺灣這幾年應該會有更多人念研究所來避風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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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當時的兩個反思來看,我認為最佳解法就是:「入學前先上課。」
規定可能會因為學校不同有所差異,但有些大學其實有開放社會人士隨班 選讀/附讀 的機制。意思是社會人士可以付費到學校選修上課,學期結束後科目成績合格能取得學分,未來有機會到學校唸書時可以申請抵免。
利用這個機制, 我可以在推甄開始前去想要報考的學校申請 選讀/附讀 某些關鍵科目,並且在未來正式讀研究所時利用 選讀/附讀 通過的學分來申請抵免。
而且在修課的過程中可以瞭解這個系所到底都在做些什麼,你等於是在入學前就能瞭解對方的期望和發展趨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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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我就真的這麼做了:「到師大選讀了一整年的課,直到 2021 的研究所推甄準備。」
根據自己事前的研究並考量到系所的匹配性, 把目標鎖定在師大的 2 個系所:
【備註】我後來也準備了另一個學校的系所,容我之後再提。
我正在等師大公領所的放榜,放榜時間是 2022/02/17 (四)。
目前能讓大家知道的是: 「如果這次師大沒上,我就會到別的學校唸書了。」
因為我已經盡力了,也受了太多貴人和朋友的幫助。 只要資源和大方向不要差太多,就沒必要執著在哪一所學校。
最終,我只要讓自己變得足夠卓越就好,也希望自己能幫上別人的忙。
【備註】
因為在網路上找不到對我而言足夠清楚、細緻而且實用的推甄資料參考策略、範本,所以我整理了適合我自己的那一份。 它有可能比你看過的任何推甄資料都來得細緻。如果有更精彩的也可以傳給我,我來做統整。 之後會說明自己如何設定期程、如何設計內容架構,以及附上對應的內容範本。
(…未完待續)
在 2022/1/11 - 2022/1/15 這段期間,我把自己的工作排開,進行一趟沒有刻意設定行程的自助跑酷旅行。
雖然很清楚自己已經不是專職運動員,但還是讓自己沈浸在大學時期的狀態:「不斷到各地外練。」
自己選擇去青旅訂房而不住朋友家,這樣就不用遷就別人的行程。不先特別打招呼,遇到朋友就聊。彼此之間行程搭不上沒關係,一切隨意。
幾天下來,趁一些空白時間回顧去年的待辦事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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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沒有很嚴謹的用 OKR 管理追蹤,但還是有在持續推進。長期項目的部份基本上都有執行,只是在程度上有差異:
(陽明山上的國小推廣課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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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看起來都是好事,但也有壞事發生。
像是在 2021/5/15 開始連續 73 天的三級疫情讓很多計畫都泡湯了。不要說每個月想存 3 萬的計畫,前後算下來三級疫情讓自己損失了約 15 萬,那些虧損至今還沒有完全補回來。
【備註】想知道更多疫情期間的事情,可以去看 WFH - 在家工作系列
接下來想花幾個篇幅討論自己去年的工作情形。
(…未完待續)
直接切入正題,今年的事蹟簡述如下:
加入了 商業思維學院,把它的內容當作 Podcast 聽,每週至少點開來聽一次。比較像是把它當作追連載的方式來閱讀,能按照自己狀態來學習的感覺很棒。
在 2021/4/9 完成了 6 年前就想跳過去的旗津砲台挑戰,那是一個心坎跨越的瞬間。
見證台北設立了天母公園跑酷運動場,緊接著在 2021/5/15 當天起被迫放了 73 天的三級疫情假。
三級疫情期間在線上挖掘學習資源,同時也進修 AAEE 副引導員認證和工研院的線上課程,並嘗試開發自己專屬的線上課程。
開學後在陽明山上的國小正式成立了跑酷社團,還有接任台灣大學跑酷社的指導老師。
今年也考取了C級彈翻床教練證照,參與全國性彈翻床比賽。
一樣試著在研究所執行旁聽選讀計畫,以及繼去年清大運科落榜後再次準備研究所。(備註:我已經有研究所可以唸了,目前在等別的學校放榜)
(突破心坎的瞬間) 【備註】點選上圖即可檢視 2021 跑酷 / 移動藝術合輯
這陣子的工作和生活狀態一直不上不下,整體來看我的表現其實是下降的,日常的工作也沒能確實落實復盤和自我檢視。
:「是你讓自己那麼忙碌的。你不可能讓自己忙著發展跑酷,又同時想要把其他事情完美搞定,你必須讓自己的發展圍繞在一個明確的主軸上。」
Mentor 說的有道理,這些事情我何嘗不知道呢? 儘管如此,我一樣不肯放棄去想像這些事情都能完美解決的畫面。
這個狀況讓我聯想到以前常聽到的二選一問題: 「興趣能當飯吃嗎?你不可能同時兼顧興趣和賺錢。喜歡的工作和能賺錢的工作,你只能選一個。」
自大學以來,我一直在挑戰這個問題。 更貼切的說法是挑戰這種「一定只能這樣做」的價值觀。
但以目前的結果來說,自己確實有一些盲點要面對。
事情已經不能再是「就讓它放著自然發生」或是「我想到就這麼去做」,而是要特別擬定計畫、協調日程和調度資源才能執行。
做這些不是要為了誰負責,而是要為了自己負責。 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生命的 CEO。
(…未完待續)
在講述一段經歷對自己的影響時,通常會這樣開頭:
經歷可以是值得慶賀、不勘回首,亦或是日常裡不起眼的事件。
經歷對人的影響,前後的狀態可以這樣呈現: 「從 舊的狀態 (狀態A) 到 新的狀態 (狀態B)」
這些狀態的疊代,造就了一個人現在的樣貌。
現在的我是一位以跑酷為本業的工作者,而我當初是經由 FRMP 才接觸到跑酷。
跑酷以法國為根據地推廣到全世界。各國各地的跑酷團體都有其文化、理念,在這個過程中也免不了對於跑酷意義的「重新解釋」。
以台灣第一個職業跑酷團隊 FRMP 來說, 除了動作技術,FRMP 併重強調心態的展現,像是:
「BE STRONG TO BE USEFUL!」 (成為強壯有用的人)
「WE START TOGETHER, WE FINISH TOGETHER!」 (一起開始,一起結束)
FRMP 在過程中除了分享跑酷文化與紀律外, 也不斷分享如何評估風險、觀測能力邊界,以及以各種方式切換視角來面對挑戰。
之所以會想要瞭解更多, 是因為我 開始發覺:「接觸了跑酷的我,和從前比較起來明顯不一樣了。」
我想要知道的是:
「在狀態轉變的過程中,跑酷到底從中做了些什麼?它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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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時期,為了要培育學校內的社團人, 我參與了校內的「探索教育種子講師訓練活動」, 從那個時候開始踏入體驗教育這門領域,也是在那時候開始意識到跑酷和體驗教育之間的關係。
廣義且粗略來說: 「原來我們一直以跑酷作為媒介,用體驗教育的方法去傳遞知識、身體能力以及價值觀。」
嚴格且精確來看: 「以教育和哲學層面來看,跑酷有其獨特的歷史文化及理念,本身就自成一脈。只是身在台灣的我剛好同時接觸到跑酷和體驗教育,而現階段體驗教育在發展上更具系統性、具備對應的理論基礎和學術背景,同時也能涵蓋並解釋其他運動文化是如何對人們產生影響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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體驗教育的三個 操作型定義 (包含動詞、名詞、可衡量判準):
換句話說, 一個完整的體驗教育會滿足上方的定義, 而我所接觸的跑酷剛好符合體驗教育的實踐型態。
怎麼說呢? 跑酷訓練者得實際用身體參與環境,並與之互動。
過程中需要對環境、身體狀態有足夠的掌握,認識各類材質在類型、強度不一的衝擊下會對身體產生什麼樣的反饋;除此之外也要懂得識別環境裡的潛在風險,再評估自身能否排除、避開或緩解風險產生的危害。
除了需要認識自己的身體狀態、技能熟練度,也需要發揮想像力,從中加深對於自我的認識、挖掘自己對於事物的價值判斷。除了當事人的參與之外,同儕、教練/引導者也很重要。
話說回來, 如果我們想要透過這套理論解釋發生在自身的變化,應該要從哪裡開始?
所謂的變化,是藉由觀測前後狀態之間的差異才會知道。人的行為、想法在遇到新的契機/觸發點之前會具有一致性/慣性,你可以把它想像成牛頓第一運動定律:「在理想系統內的物體 除非受到外力,要不然保持靜止的物體,會一直保持靜止;沿一直線作等速度運動的物體,也會一直保持等速度運動。」
我們將這個觀察以「習慣」作為切入點:
「當 / 遇到 …(刺激) 的時候,我習慣 / 總是 …(反應)」,
這個句型除了自我的檢視,也是一種對習慣的表達。
習慣 = 刺激與反應之間的穩定關係。
刺激是外在給予的輸入, 反應是對應產生的輸出。 穩定是條件性的描述,在這裡用頻率表示。
舉例來說, 當 走欣 (虛構人物) 遇到挫折、事情不如預期時,總是會抱怨上天不公、自己不如別人, 甚至會對前來安慰的人大聲吼叫、動手打人。 這種狀況常常發生,10 次裡面至少 7 次會這樣。
又或者是 幹哥 (虛構人物) 遇到別人需要幫助時,總是滿口幹話,在旁邊說風涼話消遣別人。 這種狀況 10 次裡面至少發生 9 次。
因為習慣的發生有模式可依循,而且會反覆重現, 可以用來作為 檢視現況 的指標。
如果說習慣是一個人對於某個類型的刺激產生的穩定反應,那所有類型的習慣加總起來可以大略描繪出一個人現在的性格/價值觀。
性格/價值觀/文化 = 習慣的總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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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團體來說,它可能是某個既定的口號:
當某個人說「一起開始」,其他人接著說「一起結束」。
又或者別人對你說:
那個誰誰誰都做得到了,為什麼你做不到?
【備註】我並不樂見用這段話鼓勵別人。因為這段話隱藏了「誰誰誰都比你強」的假設,這會讓想法建立在負面的比較上。
習慣體現了台灣各地跑酷團體之間的差異,也造就了動作與風格上的不同。
你可以想想哪些是我們想要的習慣? 哪些又是我們想要的文化?
「一個沒有正確理解跑酷文化和價值觀的人,學會了跑酷的技術會發生什麼事?」
一開始吸引你認識跑酷的,可能是它動作技術上的展現。 那確實是跑酷的一部份,但不是全部。
舉例來說,一群缺乏同理心和紀律概念的人。 如果只讓他們學到跑酷的技巧,透過經驗學習循環,確實會讓他們得到身體能力和自我效能感。但他們在課程結束後依舊自傲,在戶外訓練時也依然容易受傷。
原因在於他們當初在教學時只有學技巧,並沒有學到道德觀和紀律概念,這樣的人無法懂得用同理心顧慮他人,也不瞭解紀律存在的必要性。
所以價值觀得在這個過程中反覆被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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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這張圖是我在疫情期間對體驗教育的學習筆記。 在最前面也有提到,我認為體驗教育如何以及為何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理論基礎,而跑酷是素材。
我最初並不是從教育的角度出發,在發現「自從接觸跑酷之後,生活產生了變化」才開始想知道更多的事情,後來在因緣際會下認識了體驗教育,也想進一步深造。
記得在 AAEE 的培訓裡面,有一位前輩和講師之間 的問答很令我印象深刻。
那位前輩的問題是:「你會如何建議學員將這段學習,帶回自己的專業上?」
講師分享了三個提醒:
Q1 - 你相不相信體驗教育?
Q2 - 你在專業認知上是否不斷地追根究底?
Q3 - 能不能在自己的專業上說出自己的信念與信仰?
而這些提醒得在自己身上實踐,也就是「自省」。
我有一種醒過來的感覺, 一切都回到最初的起點,以及字裡行間的定義。
這些問題回到跑酷就變成:
這三個問題,目前我想要先這樣回答:
相信與迷信的差別在於「相信需要以事實為基礎,迷信則不需要」。
我相信跑酷,是基於個人經驗的相信,那些經驗與知識是我所擁有的最好例證;我想分享跑酷對人生的益處與快樂,而那些腦海裡存在,卻還無法說清楚的感受與畫面,我會持續在實踐中用文字記錄下來。
我會練到 80 歲,之後再繼續練。
我將這 73 天在嘗試的事情條列出來:
【備註】每個項目後面標上的 興趣、工作 ,它們之間的差異是以 是否有明確的階段性產出 作為區分標準;這些都是我想要做的事情,但對於產出的要求程度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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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著我們按照 帶來收入、帶來成長 這兩個指標來區分:
以功利的角度來看,我應該要這樣分類並執行:
但是在加上疫情警戒的限制後,執行結果是這樣:
除了上面列舉的項目,當然還有沒被列入但有想過的 (像是外送、物流), 我曾經想過但不會考慮列入,原因是:
我不會因為做好外送就能專精跑酷, 頂多成為一位「甲級外送員」,附加技能是無衛星定位技術 (?)
如果真的急需用錢是可以考慮,但不適合現在的我。 (真要我做,我應該也沒辦法做得多好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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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按照上方條列的項目一個一個分享, 項目之間會看不出關聯性,於是我把這些項目用三個方向分類:
(一) 本職深化:這些是比較接近我本職學能的領域,會將重點聚焦在戶外、公園、跑酷、體驗教育在這段期間的學習。
(二) 線上技術:主要是想分享線上化的特性,以及在疫情期間帶給我的體悟和看見。
(三) 能力拓展:除了本職學能,這段時間也偶然接觸了不同行業的知識, 有一些嘗試和碰撞出來的新想法會在這裡整理出來。
為了力求觀點的全面性,上述的三個主題在完成後, 會另外描述主題之間對我而言的關聯和影響。
我會試著用文字捕捉目前所能看見最深遠的景象,儘管有些觀點已經完整、有些還在雛型階段。除了寫給你們看,更是寫給未來的我看的。